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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ラゲ﹑流れ星 (中文:水母、流星)
CP:暫時只有櫻相














一個月後——

 

 

           「高中同學會?!」沒形象地將泡麵用力的吸,但聽到剛才的話便停住動作。兩頰鼓得漲漲的相葉一邊瞠目結舌地看著橫山,一邊含糊地說,詑異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高中同學會?」櫻井從一堆文件裡抬起了頭,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二宮。

 

 

           「雅紀,我臉上有什麼嗎?還是我說錯什麼了?」囧…橫山只是提醒他一句話過幾天就是高中同學會,相葉就這麼大反應。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收到信?」八成是沒有了。看什麼看!眼睛大了不起啊!二宮坐在櫻井辦公室的紅色沙發上,點起瘀,「啊呀…想當年不少女生哈我,好懷念啊…」往自已臉上貼金之餘不禁想起青春美好的高中生活、那段一去不返的日子。

 

 

           把剩下一半的麵吸進嘴裡,相葉咀嚼了幾下就吞下肚。「不是啦…裕,一定要去嗎?」怎麼這個時候搞什麼高中同學會啊?這不擺明著會遇見到他嗎?

           「我真的沒收到。」說不定這不是客戶的信,生田將它掉了所以沒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一定要去?」說實在的,這種無聊的聚會就算他有空也不想奉陪。

 

 

           「也不是,那天晚上我要上班……你看你喇!說過多少次吃東西不要吃這麼快,消化不好欸!」實在看不過眼相葉那副狼吞虎嚥的模樣,橫山覺得自已像他媽一樣囉嗦。

           「他們打算請你上台說兩句。嘛…你也知道的,多少女人想你去啊。」二宮吐了一口白煙,雖然不想承認高中時櫻井翔收到的情書總比他多,哼!他雖然很宅,但他還會變魔術逗女生高興很受歡迎的好嗎?!

 

 

           「唔…裕,我也不去了,那天我也要上班。」相葉想了想還是不要出現為妙。那晚是個意外、意外而已…他的人生不應該有他的位置。

           「少來了。」櫻井沒心情跟二宮互相吹捧,「…我去。」他這很有名的學生會會長也不出席的話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短短一句交代完之後就繼續看他的資料。

 

 

           「…嗯,反正我不去你也沒伴。」某人的臉孔忽然在橫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相葉一早就忘記他了吧。

           「對了,下星期有個珠寶展,你陪我出席吧。」繼承了老爸的生意,身為珠寶集團N.GeL第二代社長的二宮和也終於想起這一躺不請自來找櫻井翔的原因了。

 

 

           「對啊,而且我跟店長說了讓我多接客人了。」相葉伸出舌頭舔舔嘴角,吃飽了滿足的打了個飽嗝。「500萬…真不容易賺。」語氣略顯愁悵。他自已在東京的生活費不少,衣食住行什麼的,一個月下來剩下的錢都寄回去老家給裕介做生活費了,能儲下來的錢真的很少…。

           「我為什麼要去?!」櫻井就是一副我不爽不去的樣子,挑起眉將問話拋回去。

 

 

           「雅紀,你就沒想過多依賴我多一些嗎?」放下杯麵跟筷子,橫山一臉認真。

           「櫻井翔,你是我家公司的顧問律師,你不去誰要去啊?我每個月給你的錢不是讓你在辦公室看看文件的!!」一談到錢二宮就火冒三丈,自從他接手公司請了櫻井做顧問律師以來,每每有展覽啊晚會他這個顧問律師都推辭不出席,不行,這次必須要去!

 

 

           相葉眨了眨眼,說:「裕,我說過我們是好朋友,是親人啊!…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橫山對他的感情他怎會不知道?只是不想因為這樣破壞了他們本來就很緊密的關系。更何況他心裡一早就住著另一個不可能的人。

           「…我去,滿意了吧?」那個人火大起來真恐怖= =櫻井轉了一下手上的鋼筆斜眼看著二宮。他才不是只在辦公室看文件的好嗎?……好吧就給你面子勉強的出席一下做做樣子。

 

 

             「…………白痴,我當然把你當親人啊!笨蛋。」在愛情的範圍內我也可以對你好嗎?故作微笑,橫山沒有把後話說出口,相葉也有察覺到他的表情變化。只是,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相當滿意!」滿意了一半。律師有了,還得有個模特兒啊…那天可是各大珠寶商爭相取得現在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著名攝影師的合作機會,取得那個人的合約就等於在珠寶界獨步天下!那份合約,絕對,絕對要得手!!

 

 

 

 

 

※※※

 

 

 

 

 

             送走了二宮和也這個不速之客後,櫻井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攤坐在皮椅上。忽然桌面上的電話一震,他拿起來一看才發現有兩封未讀訊息。最新一封是香月發來的。

 

 

時間:18:52

收件人:翔

寄件人:夏海 

內容: 

 

 

        終わった!LA的音樂會剛剛結束了哦!明天要飛去倫敦囉!            

 

 

             櫻井會心一笑,似乎也能感受到相隔異地的她那份喜悅。簡短的回了一句:「加油!」便帶著笑容繼續查閱下一條短訊。可一看到內容,觸碰屏幕的手指動不了,彎起來的嘴角僵住,逐漸塌下來。

 

 

             讀到最後,櫻井立馬合上電話並拿過外套、車匙,匆匆地離開律師事務所,已經顧不得待會有個會談,他把這些都拋誅腦後。

 

 

時間:17:09

收件人:哥

寄件人:舞

內容:

 

 

          哥,小修的病惡化了,快來醫院! 

 

 

 

 

 

※※※

 

 

 

 

 

             四周的人都緊繃著一張臉,彷佛這個地方被下了咒語一樣,沒有半點生氣和笑容。加上濃濃的藥水味撲鼻而來,他好討厭、好討厭這個地方……如果可以,這裡一秒鐘都不想待。可是,自從比自已小13年的弟弟證實患上貧血病後,除了法庭外,他最常出入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小修病情惡化了?怎麼會!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貧血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一定、一定沒事的。櫻井在車上冷靜地作出分析,已不管身為律師知法犯法衝了好幾個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醫院,找到電話中小舞告知的病房,在走廊的轉角處看到在病房外守候著的是他的母親和妹妹,神情擔憂,讓他不禁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媽,小舞。」因為是醫院,櫻井走得與她們有一定的距離才低聲的喊。兩人同時轉過頭,含著淚的小舞看到哥哥便馬上撲向他懷裡。「哥——」

 

 

             「小修情況怎樣了?」櫻井拍了拍舞的腦袋,冷靜地問。

 

 

             「說是在學校昏倒了。」坐在椅子上的母親開口道,語氣盡是滿滿的憂心,更不安地搓揉著手掌。

 

 

             櫻井在她的身旁坐下,一手握緊著小舞的,另一手搭上媽媽滿是皺紋粗糙的手。身為家裡的長子,又是小舞和小修的大哥,他必須比誰都要堅強、必須做他們的依賴。

 

 

             忽然病房的門打開,作為櫻井修的主診醫生——栗原一止由病房走出來,身後跟隨著幾位護士,並向他們低聲耳語了幾句。坐在長椅上的人都站起身來,像扎上一根刺,又急又痛。

 

 

             「小修他沒什麼大礙,現在也醒過來了,家屬大可以放心。」栗原醫生除下口罩,總算給予櫻井家人一個安心的回覆。

 

 

             櫻井透過半掩的房門可以看到在加護病房病床上躺著的弟弟,帶著氧氣罩和打著點滴,許多幼細的針孔連接著機器扎進去他的皮肉裡,小修還是勇敢的咬咬牙,硬著頭皮忍過去…一個小孩而已,為何要受這種苦……?

 

 

             「現在可以去看修くん了嗎?」櫻井媽媽聽見醫生的話頓時安下心,只想快點看到她的寶貝兒子而已。

 

 

             栗原溫文地微笑著,「是可以。但我想請兩位先過來我的房間,有事要與兩位談一談。」指的正是櫻井及他的母親。母子倆面面相覷的交換了個眼神,適才稍稍減淡的憂慮又馬上盈滿了思緒,使人局促不安。

 

 

             「舞,你陪著小修。」櫻井在最短的時間裡做了思量。小舞也只是個孩子,有些事情大人來處理就好了。而小舞有些發傻地點頭,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她和修的面前說……?她心裡大概也有個譜。

 

 

             跟著栗原醫生進去了一間房間。櫻井二人及栗原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邊,神情凝重。

 

 

             「這次檢查出小修的病情惡化,證實是再生不良性貧血病,是一種極嚴重的貧血病,骨髓無法製造血小板、白血球及紅血球,加上小修的心肺功能不好,貧血會增加心臟的負擔,引起心肌梗塞等併發症——亦是這次小修會昏倒的原因。現在只能靠藥物治療穩定他的身體狀況,以及進行經常性輸血,補充身體所需。我建議先讓小修住院……」

 

 

             栗原開門見山地交代小修的實際情況,儘管病況多麼不樂觀,讓家屬知道實情是作為醫生的基本職業操守。

 

 

             「……若情況繼續轉壞,死亡的風險也是存在的。」停頓半響後,栗原繼續說下去。

 

 

             聽到這櫻井母親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氣。…死、死亡……小修才十多歲而已,他的人生還要更多姿多彩啊…怎麼……?「…都怪我…都怪我沒能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作為母親的她抽抽搭搭地嗚咽,責備自已起來。

 

 

             「骨髓,骨髓移植可以救到小修嗎?」與母親的激動形成強烈對比,櫻井冷靜地提出解決方案。

 

 

             栗原看向櫻井,滿意地點頭,「這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捐贈者,小修就有機會完全康復——」

 

 

             「我捐!小修是AB型血,我是A型血,我可以捐!」櫻井母親得知還有希望,激動得打斷栗原的話。

 

 

             「直系親屬,即指親生兄弟姐妹或子女等,都不適合做捐贈者。除了血型吻合外,還要視乎捐贈者的身體狀況等因素。」栗原的表情略帶抱歉,然後耐心地向他們解釋一些基本的醫學常識。

 

 

             「如果等死者捐贈的話,要等多久?」櫻井再次發問。

 

 

             「目前全國有約1萬人正等待合適的骨髓進行移植,我也不敢肯定要等多久,但有不少患者沒來得及等到死者捐贈就不治了…坦白說,骨髓配對成功的機會率很低。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是找到自願的捐贈者,非直系親屬就可以,這樣醫院方面就可以優先為小修做手術。當然,這要小修自已親自同意才可進行。」栗原說。

 

 

             「…可以,先不要讓小修知道這事嗎?」

 

 

             生命、這樣脆弱。

             到底怎樣才能找到那個無私的捐贈者?

             ——修,哥哥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你的性命。

 

 

 

 

 

※※※

 

 

 

 

 

數天後——

 

 

             燈紅酒綠,這個地方總是在晚上的時候特別熱鬧。配合著狂熱搖滾的音樂,舞池中央有些人陶醉地跳起舞來。有些人來這裡要尋求快樂;有些人要抒發鬱悶。反正,這種非酒則煙的夜生活他已經習慣了好幾年。

 

 

             小小的包廂裡燈光昏暗,但還是可以看到裡頭坐著兩個男人,一個體型較巨大的摟著另一個較瘦弱的。這裡隔絕了外邊吵吵嚷嚷的聲音,只有酒杯碰撞清脆的聲音不斷回響…還有男人淫穢的笑聲。

 

 

             「雅紀くん,你真的很漂亮啊……」又肥又厚的手掌在相葉的背上游移,男人湊近他的頸窩間喃喃地道,對他的美色讚嘆不絕。

 

 

             「…安藤さん過獎了。」死胖子!擠得他快沒坐的位置了!!!縱使內心都快罵三字經了,但相葉表面上還是溫文儒雅地陪著笑。

 

 

             「呵呵呵呵~雅紀くん,我們來喝酒吧!」名叫安藤的胖…呃、男人,把酒杯推向相葉,自已也倒了一杯酒。

 

 

             喝就喝嘛!反正這晚從店裡就一直陪他喝喝喝,續攤也續了五間酒吧。當牛郎這一行,酒量好是必須的。瞧這人喝得熏紅又痴呆的臉頰,這應該是最後一攤了吧?

 

 

             安藤伸手至臺邊,拿起酒杯舉起來喝。瞇眼看著相葉咕嚕咕嚕地將紅酒喝下去,喉結上下一滑,他露出狡黠的表情,既滿意又飢渴地盯著相葉。

 

 

             手掌滑到相葉的腰肢上,往自已這邊再拉近一些。「…吶吶,雅紀くん,你有跟男人做過嗎?」安藤的眼神越來越赤裸和灼熱,言下之意就是想跟你做。

 

 

             「安藤さん,我說好了只陪酒不陪睡。」死胖子死了這條心吧!雖然心裡有著這樣的OS,但還是不改冷淡的口吻,讓人更想劈開這座冰山。

 

 

             「二十萬。我出二十萬只要雅紀くん和我上床。」無論怎樣都想得到相葉這個小美人啊。安藤已經無恥地開出高價,因為對相葉長久以來積蓄的慾望已經到了一個將要爆發的地步,必須發洩。

 

 

             相葉莫名的怒火中燒,居然出錢要他的身體?這把他當做什麼了?!這五年來雖然有客人要求發生性行為,但他們都知道自已的原則不會亂來。這個安藤…實在嘔心死了!!相葉忍著氣默不作聲,舉起桌上的紅酒,從距離十公分的標准距離傾斜酒瓶,紅色的液體旋轉而下,發出柔和亮麗的光澤。昏暗的燈光下不看清相葉的表情。

 

 

             「要做愛請找別人!恕雅紀不奉陪了!」說著還潑了他一身紅酒,引來安藤的驚呼。

 

 

             氣沖沖的想離開這裡,卻一個用力被人扣住手重重的跌在沙發上。“啪——” 的一聲,一個巴掌準確地落在相葉精致的臉頰上,猛然的衝力讓相葉失平衡向後倒下。面目猙獰的安藤順勢爬上他身上,一股惡臭的中年大叔體味撲鼻而來。

 

 

             「你這小妖精,軟的不吃偏要吃硬!給你甜頭你不領情?老子看上你才出錢讓你服侍!不要給老子裝什麼清純!你們這些牛郎跟那些等著男人寵幸的妓女沒有分別,都是賤貨!」語畢又賞了一記耳光,然後安藤開始將他的黑色西裝扯下來,相葉使勁地反抗,但這偏偏激起男人的性慾,粗暴地撕扯相葉僅餘的一件黑色小背心。

 

 

             相葉在他的眼睛裡看到如猛獸一樣的火光,自已是他一定要得到的獵物。而且安藤將全身的氣力都壓在他身上,手箝制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眼見那個禽獸將要拉下他西裝褲的拉鍊,相葉忍住屈辱的淚水,扯盡嗓門大喊,

 

 

             「不要——」

 

 

 

 

 

※※※

 

 

 

 

 

             什麼高中同學會?根本就是一場名聲成就的比試。有的人炫耀自已當上了金融專家,每天分析股票,秒秒幾百萬上下;有的人說自已畢業後就置業當上老闆,公司搞得要多大就多大;有的人在政府部門擔任高官,每天都要忙著應酬那些達官貴人非常忙……哎,官字兩個口,這個惹不得。

 

 

             櫻井硬是擠出一個商業笑容應酬不斷撲來的狂風浪蝶。女人們問他當上律師年薪多少?有車嗎有房子嗎?重點是有女朋友嗎?男人們則拿自已與他們比,十分虛假地恭喜他成功當上律師。

 

 

             酒過三巡,櫻井沒有喝得太多,他實在不敢讓自已喝太多,以免發生像那天晚上的錯誤。說起來戒指到底在哪裡?它又沒長腳不會跑掉啊!經這一個月下來櫻井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戒指被那晚一夜情的對象拿走了。只有這個理由才合理。

 

 

             實在受不了這裡的烏煙瘴氣,跟二宮說了聲想出去外面走走抽根煙,其實是想獨個兒安靜一下。弟弟的事情已經讓他心煩了幾天,他還哪有心情玩樂?要與時間競賽,在病情再惡化之前必須盡快找到適合的捐贈者。

 

 

             這樣想著的櫻井一邊在酒吧的長廊上走,一邊從口袋裡拿出煙包。「不要——」經過一個包廂被裡面忽然傳來的一聲慘叫懾住了心神並停下腳步,好奇心泛濫的櫻井將煙收回,探頭從小窗口看進去,只見一個胖老頭壓著另一個年輕男子,並重重的打他一巴掌。

 

 

             「老子今晚非要上你不可!」安藤扯下束在褲頭的皮帶,用以綁著相葉的雙手使他固定,下半身則坐在他的腿上,以免他亂踢反抗。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然後將手覆上相葉的西裝褲上,撒手就拉下拉鍊。

 

 

             不要…不要…!!相葉喃喃地唸著,如黑鑽般的眼已經染上一層水氣,彷佛一用力便馬上決堤。不準自已哭!倔強的相葉不要讓自已在這男人身下哭!可是眼角已經逼出一滴晶瑩的淚,潸然落下。

 

 

             「…救、救我——!」那條老淫蟲居然將他的西裝褲都褪至小腿上,逼得相葉大聲呼喊。

 

 

             櫻井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但身為律師多少也要有愛管閒事的習慣。眼見面前發生強暴,他應當上前制止那個人渣啊!僅餘的一點良知罕有地叫囂,驅使櫻井拉下門柄。

 

 

             「喂!住手!」

 

 

             神啊…終於聽到他的呼喚了嗎?真的有人來救他了。得救的相葉聞聲抬頭,卻在看到那張臉…那張臉的瞬間怔住了,身體在不經意中抖了下,心臟漏了一拍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述目驚心的事一樣。

 

 

             安藤眼見有人闖進來,也識時務地停止了對相葉施暴的舉動,臉上儼然是一副囂張又氣憤又不甘心的面容,非常不高興有人破壞他的好事。

 

 

             「你是誰?我跟老朋友敘敘舊,用得著閣下管嗎?」說得咬牙切齒,這個莫名其妙殺出來的程咬金,安藤只想他快點滾出去!

 

 

             櫻井看看被他壓著的人滿臉都是被他打的紅腫,褲子褪了一半,這叫敘舊?「敘舊?!哼!」櫻井冷笑了一聲,馬上掏出手機對著兩人的方向,緩步走近,「這種姿勢叫敘舊?這位先生衣衫不整叫敘舊?我把照片拍下來交給警察,可以告你強暴罪。」說罷按下手機快門。

 

 

             「你…你…!這包廂是我訂,你不能隨便進來!我、我我也可以告你!」安藤臉色發青,氣得暴跳如雷,慌慌張張地說。

 

 

             櫻井的視線從手機屏幕轉移到安藤的臉,微笑地說:「哦?順便一說我本人是律師,你說警察會信你還是信我?」以職業權威嚇唬別人,有時候很賤,但卻是必須的。

 

 

             瞧那老淫蟲聽到「律師」二字面目鐵青的模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安藤知道自已鬥不過這男人,便抓起自已的衣服連爬帶滾地跑出去包廂,在房門口還不服氣地回頭道:「相葉雅紀,老子遲早讓你乖乖爬上我的床!」

 

 

             相葉、雅紀。

             相葉……雅紀?

             從那老淫蟲嘴裡聽到這名字,眼底閃過一絲閃爍。櫻井肯定自已聽過這個名字,在哪裡?為什麼?什麼時候?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亦沒有多想,可能只是跟他接過的眾多Case之中其中一個當事人同名同姓吧。

 

 

             待高橋離開之後,櫻井關上包廂的房間。因為房裡面有個人被綁著不說,連褲子都沒穿上,免得被外面經過的人看到以為他才是那個對他施暴的變態。

 

 

             櫻井走去相葉的身邊,將綁住他雙手的皮帶解開,然後淡漠地說:「把褲穿上。」相葉默默無言地坐起身來,將褲子拉上來。櫻井將被掉到遠處的黑色外套撿起,發現從口袋裡一張名片掉了出來,順手撿起來看,上面寫著:

 

 

牛郎俱樂部

相葉 雅紀

年齡:24    血型:AB

 

 

             原來是做牛郎這種工作,怪不得會招來這麼多像剛才的那種變態。………AB血型……?那不是跟小修一樣嗎?櫻井稍稍將名片收進自已的口袋裡,再次走到他身邊,彎下腰打算將外套披在他身上,卻被他左臂上的印記吸引住目光——

 

 

             『…你叫什麼名字?』

             『…雅紀…相葉雅紀…。』

             『…雅紀,我們到房間去…。』

 

 

             那天晚上交歡雲雨的畫面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一閃即逝。該不會…?櫻井將外套搭在相葉的肩上,手伸到前面替他調整好外套,手背上傳來燙熱的觸感使他稍微止住動作。

 

 

             一滴、二滴、三滴……啪搭、啪搭——眼淚響亮地落在櫻井的皮膚上,然後聚成一大點,順著手背的紋路慢慢滑落到地上。

 

 

             櫻井抬起眼睫,那個人無聲地落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像關不上的水喉一樣,像決堤了的河壩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人最珍貴的是眼淚,千萬不要輕易流出來。」將外套調整好後,櫻井站起身背對著他。一個女人哭泣他會作為好好男人加以安慰;可是一個男人哭泣,只會讓他不知所措。

 

 

             相葉吸了吸鼻子,胡亂地用手背擦著眼淚。可是越擦,越是止不住。從沒有受過這麼大的羞辱,被人當成用錢可以出賣身體的淫娃。其實全都是他自找的啊,他憎惡那條老淫蟲,可是他更憎惡自已…。誰會願意做這種被女人包養、被男人寵幸的工作?五年前是因時所逼才去做牛郎,這些年下來累積了不少固定的客人,這份工作不是說不做就可以不做。像安藤那樣的人必定會死纏難打。要脫身,真的很難……。

 

 

             生活這麼無可奈何,有時候讓人忘了怎樣去笑。

 

 

             「……可不可以告訴我,一個人為了生存,這樣作賤自已…到底是為什麼……?」相葉不解,他真的不解。有時候哭泣、掙扎、甚至放棄,心裡僅餘的那麼一點溫暖和愛,在一次次所受的傷害中,都消磨殆盡。

 

 

             櫻井沒辦法回應他的問題,只是沙啞地開口,

 

 

             「…我們……是不是有見過面?」
















-tbc-

 

 

 

 

不要被我騙了,這不是周更哦~
只是目前還挺清晰之後的發展喇^^

這集寫了好詭異多梗= =
其中一個是多拉馬"流星"用過的
我不想這樣寫,可是必須有個理由讓雅紀留在翔身邊T^T
於是乎,小修啊你好可憐/3\
我很怕給自已設定死了某一個電視劇的框框就照著走
好想跳出去呢orz

哎...我覺得我會犯眾憎
把雅紀寫得太慘了吧T^T
下集松潤或者小大其中一個會出場了
啊到底讓誰出好啊好苦惱@@

對了一開頭 翔x和也 雅紀x裕 的對話希望大家不會看得很亂= =|||
因為吾友看過後說她有點亂
但又不想改= =
唉...江郎才盡也
(本來就沒才了T T)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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